怪怪古

【黑瓶黑】不要乱捡同事去成人旅馆啊——!

*没带脑子的小品文,黑瓶黑无差,2.4k

   从前捡人,如今被捡,实在是很幸福的一件事。

   出租车沉默地碾着雪飞驰在县城的小路上,车里缭绕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空气净化剂混合的诡异味道,安静而压抑——在司机和哑巴张两人看来。

   受害者,又名南瞎北哑乐子担当、京城高干(过期一百年版)齐黑瞎正倚伤卖伤,整个身子随着出租车的颠簸,一个劲往哑巴张怀里出溜。这人半个小时之前还在大演县城黑帮片,被一屁股仇家撵得满街乱窜,不知身上大大小小开了多少窟窿。张起灵见到他的时候,心里默默蹦出两个字:狼狈。

   同为百岁老人,黑瞎子好像混得太惨了点。

   他们俩秉持老同事顺手捡一把喂口饭的传统已经很多年了。人在江湖飘,哪有不挨刀?情分一点点积下来,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一种本能般的习惯。

   张起灵低头看看他的时候,墨镜严严实实挡掉了黑瞎子所有的眼神,所以张起灵先看见的是那皲裂的带笑的嘴唇,“…咯咯,你这小眼神,好严肃、我会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。”

   哑巴张顿了一下,脸色淡淡的,旁人压根看不出来他和平时有任何不同。他伸出手,在这已经彻底躺到自己肚子上的大号伤病号脑袋底下垫了垫——又是一手冰凉黏腻的半干涸液体。

   “你肚子上,和这里的伤,”张起灵低头用极其敏感的指头感受着他后脑血肉的断面,“必须立刻处理。”

   …可怜这位三更半夜兢兢业业拉生意的司机大哥,遇上这两尊大佛,真是祖坟里面闹王八——天生的霉气。黑瞎子对自己的身体有数,张起灵又是个什么事都喜欢往坏了说的闷葫芦,一个蛇精病一个煞面神,上车就一句最近的酒店,然后在那频道诡异地有一搭没一搭聊些恐怖的内容。天杀的,是要去酒店杀人分尸吗?保洁人员也是人啊?比起在这打表先报警是不是更好啊??

   偏偏黑瞎子浪迹天涯,生活水平跌宕起伏,此时正在一个勉强跻身四线的小县城,从城郊赶到能落脚的地方,谈何容易?

   有如此扯淡的背景条件,司机师傅在瞥见路边两三层民房里晃过的两个灯光字“旅馆”时,咔唰一下就刹了车也不奇怪。

   时也命也,张起灵付钱下车,扛起自己血呼啦咋的老同事,周到地用外套把他脑袋盖起来,以免被人发现血迹——却唯独忘了看看自己进了什么地方。

   无视前台看着他俩人高马大身影的眼神,哑巴张快速办了房,这破地方不查身份证,想来真是好运气。

   这样的想法在他走进房间、插卡开灯那一刻轻轻崩裂了。

   ——等一下。

   房间亮起,内部空间勉强明亮起来时,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就是这三个大字。

   普通的旅馆,再寒酸的他也不会嫌弃,但这种地方,出现紫红色吊顶灯,爱心形大床和床头柜明目张胆的杜蕾斯,是正常的吗?

  想了一想,张起灵决定还是不想为好,当务之急是料理黑瞎子的伤。他将黑瞎子放到床上,开着灯,就照旧让他用皮夹克外套盖着脸,免得被这种灯晃瞎,说出去都丢人。

   黑瞎子哼哼唧唧的,仔细一听其实在笑,张起灵伸手扒他衣服,那笑声更欢了,听上去非常猥琐。哑巴张把他最里面黏着肉的短袖撕下来,整块创口就翻在空气里,动手之前他问道:“笑什么?”

   本意是非常好的,其实他只是想转移一下黑瞎子的注意力,但听上去就和打击报复似的,反而让黑瞎子一下警觉起来,注意力全移到了他手指上。

   张起灵下手准而快,疼不疼就不归他管了,他在人体里翻搅和下墓翻泥没有任何区别,带着强烈的目标性,半秒钟叮哐一声弹壳就被他甩在了地上。那里的肉和血急促地翕张着,滚烫的液体糊了他一手,正在慢慢变黏变凉。黑瞎子很想忍着不叫,但这他娘的实在不是人能忍的,他怕这隔音不好(完全多虑了),硬是只让痛呼冒了个尖,就一把隔着夹克捂住嘴,叼着皮料急促地喘息了几口,才缓缓熬过那阵剧痛。

   然后是消毒,敷药粉,扎绷带,张起灵听他哼得实在可怜,奈何也想不出什么招来,只得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一顿闹完,黑瞎子的汗流得就和瀑布似的,他有气无力道:“…哑巴,手。”

   哑巴张莫名其妙,把自己左手从衣服地下塞进去,就被瞎子一把抓住,拽到嘴边,狠狠咬了一口。

   他才满意地哼了哼,丢开他,歪头就要睡倒。张起灵站起来盯了他一会,深觉自己其实在和某种史前生物打交道,被咬了还不能还口,因为这玩意还挺稀罕,咬死就没第二个了。

   张起灵其实是个蛮爱干净的人,如果有条件有时间,他更愿意过得整齐一点。睡觉之前,他关掉灯,独个人去洗澡。

   这鬼地方的浴室也很离奇,干湿分离是没错,但没有站着冲澡的地方,三分之二的面积,是一个庞大的浴缸,起码够两个大汉并排躺进去。浴缸和卧室隔着一面毛玻璃,没有窗帘,墙壁上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按钮,不知道都是干什么的。

   哑巴张决定普通地冲个澡就好,哪知道那边黑瞎子感觉灯灭了舒坦了,慢吞吞将糊住脑袋的外套一扒拉,昏昏欲睡——转头就是一个赤条条的张起灵表演入浴。

   以他的身体状况,至少今晚是肯定别想那种事了,但送到眼前的不看肯定不是黑瞎子的做风,他美滋滋垫了垫脑袋,就着这幅场景下觉,连伤口都不怎么疼了。

   然后他看着哑巴张轻轻皱着眉,似乎在研究墙上一排按钮,然后伸出手指,戳了一个。大概是没有反应,然后又是一个,一个,再一个。

   就在哑巴张疑心这地方开关是不是坏了的时候,黑瞎子听见脑袋顶上发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,同时身下的床也开始不详地响了起来。直到现在,他才猛地意识到,这地方的床真软真弹真舒服———

   没等他再琢磨出点别的,眼前一花,一堆东西就从翻开的天花板上洒了下来,同时床开始剧烈晃动,仿佛要把他的脑浆摇匀!

   张起灵披着毛巾走出来时,看到的就是一个躺在奇怪的、花里胡哨的、形式各异的小玩具堆里,笑得快要把自己疼死的黑瞎子,还在不停地震动——我指的是床和那堆东西里能动的部分。

   “哑巴…哑巴,我彻底服你了,”黑瞎子从嘴唇里挤出这样支离破碎的句子,“我没话讲,张爷,不服不行,论狂野还得是你。但你这时候挑得不行,太监逛窑子,只能看,乖乖等下次啊,下次我带你去好地方。”

   后来他们在这破地方逗留了两天才退房,黑瞎子恢复得很好,满面春风,嘴上挤兑他个不停,两个人小手却牵得很好。



(屏蔽得我心头火起,,老大们凑合一口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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